下一刻,她整个人都被按进了水里,慢慢没了声息……元柔冷眼看着这一切,而后吩咐。“明日告诉相爷,奶嬷嬷被王爷小妾害死了!!”夜光凄凉。柴房内。白萱儿借着月光看向一旁的棉麻手巾,目光黯淡。刚才的事,历历在目,曾经最珍重的人都不记得自己。“嘎吱——!”柴房的门忽然被人再次推开。白萱儿以为是奶嬷嬷又过来了,然而抬眼,就见陆霆一身玄色金爪蟒袍走进来。...
白萱儿听闻爹爹唤自己,走上前,一阵风吹起了她脸上的面纱。
她脸上狰狞的伤痕顿时露了出来!
李丞相眸色一怔:“你就是摄政王的小妾?”
白萱儿怕吓到爹爹,忙将面纱遮好,张嘴声音沙哑难听:“是。”
李丞相听着那声音,确定她只是眼睛和自己女儿相似。
又思及自己女儿受的苦,当即道:“本相认出来了,你就是上次冒充我女儿的人!来人,将她丢进柴房。”
……
白萱儿还没来得及辩驳,就被带到了柴房中。
她怎不知元柔是想借父亲的手除自己,可现在她无从辩驳!
夜色渐深。
冷风吹进房间,白萱儿蜷缩在角落。
不知何时,柴房门忽然被人推开,一个年老有些富态的老嬷嬷走了进来。
白萱儿借着灯笼的光,看清来人,眼眶一热。
这是跟她小时候最亲的奶嬷嬷!
然而她一声嬷嬷还没喊出声,便见奶嬷嬷手里拿着一湿帕子,朝着她而来!
“你莫怪我,要怪就怪你挡了我家小姐的路!”
话音落下,那浸湿的帕子便遮盖了白萱儿的口鼻!
白萱儿骤然无法呼吸,下意识挣扎。
望着奶嬷嬷的视线,满是不敢置信。
奶嬷嬷捂着白萱儿的口鼻,对上她那双眼睛,心底微微一扯。
这女子的眼睛,真的跟她小姐的眼睛很像!
这一瞬间,她有些不忍。
这几十年来,她帮主人家处理了不少人,这种事,她做了很多。
可不知为何,这一刻她突然下不去手!
很快,奶嬷嬷又想起相爷的话,这女子是摄政王的小妾,对她家小姐居心不良!
奶嬷嬷原本有些松动的手又渐渐用力起来——!
“到了阎王那,你尽可以告我的状,但不要怪我家小姐,她从小就很辛苦,活的很累……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王爷的宠爱,你若不是存了那份心,我也不会这样。”
白萱儿听到这话,眼眶发红,原本一直剧烈挣扎的身体,停了下来。
抓住奶嬷嬷的双手也慢慢软下……
白萱儿双手放下的同时,奶嬷嬷却突然看到了她颈间红色的梅花胎记。
很小,却异常醒目。
想到小姐身上相同位置也有一样的胎记,奶嬷嬷蓦的放开白萱儿。
“罢了,就当已经惩罚过了!但你记住,以后若再存争宠的心,伤害我家小姐,你这条命,我定不会留下。” 说完,嬷嬷转身离开。 白萱儿趴在地上大口的呼吸,看着奶嬷嬷的背影,泪水从眼角滑落。 …… 另一边。 卧房之中。 元柔对镜梳妆,听闻丫鬟禀告白萱儿没死的事,眸色很冷。 “既然没死,那便暂时饶她一命,把她在丞相府的行踪透露出去。” 正好将程子募引出来再一网打尽! “是。” 丫鬟领命躬身离开。 不多时,房门被人再次推开,陆霆一声锦服走进来。 元柔眼前一亮,忙起身来到他身边:“王爷,你回来了,臣妾为您宽衣。” 她说完,伸手要将陆霆的衣袍褪去,然而手还没触碰到他的衣角,男人便不耐烦躲开了。 陆霆看了眼四周,不见白萱儿,声音冷淡:“本王还有事。” 说完,他转身离开。 元柔瞧着他的背影,眸光阴冷。 从两人成亲开始到现在,陆霆一直没有碰过自己,每次都借口离开。 “来人。”元柔声音冷硬。 两个丫鬟躬身进来行礼:“王妃。” “我要沐浴。” “是。” 净室中。 元柔坐在浴桶里,奶嬷嬷过来伺候。 一边给她淋水一边说:“小姐,你和姑爷一定要和和美美。” 元柔听着这些,很是不耐烦。 她微微往旁边一偏,半侧对着奶嬷嬷。 这时,奶嬷嬷浑浊的双目突然定住,看着元柔洁白无瑕的脖颈。 拿着小瓢的手发抖:“你是谁?你不是我家小姐!” 元柔突然一怔,凌厉的目光扫过来。 奶嬷嬷看着小姐的脸,突然觉得异常陌生,她喃喃道:“你不是小姐,我要去告诉老爷。” 说着,她撑着手就要离开。 元柔这时对身边两个婢女使眼色,奶嬷嬷还没来得及防备,突然被两个丫鬟抓住。 下一刻,她整个人都被按进了水里,慢慢没了声息…… 元柔冷眼看着这一切,而后吩咐。 “明日告诉相爷,奶嬷嬷被王爷小妾害死了!!” 夜光凄凉。 柴房内。 白萱儿借着月光看向一旁的棉麻手巾,目光黯淡。 刚才的事,历历在目,曾经最珍重的人都不记得自己。 “嘎吱——!” 柴房的门忽然被人再次推开。 白萱儿以为是奶嬷嬷又过来了,然而抬眼,就见陆霆一身玄色金爪蟒袍走进来。 “你可知错了?”他声音冰冷。 白萱儿眼中只剩下空洞:“我何错之有?” 她不再以臣妾自居,因为她明白,如今的自己早不是什么王妃。 陆霆没想到白萱儿到现在还是不肯和自己服软。 他俯身掐住她的下巴,看着白萱儿脸上的伤痕,心底隐隐不悦。 “只要你肯认错,本王定会如从前一般待你。” 白萱儿闻言,死寂得眼眸不起一丝波澜。 “王爷,如今我什么也没了,不求您的宠爱,只求自由之身!” 在奶嬷嬷离开后,白萱儿想了很久。 是她自愿用一身荣华、亲人和脸来换陆霆的喜欢。 如今,轮此下场,都是她自作自受! 她不求还能恢复丞相之女的身份,只求能有一偏安小筑,了此一生。 陆霆听闻这话,不由想到前些日逃走的程子募。 “本王看你不是想要自由,而是想和程子募双宿双栖吧!” 白萱儿愣住。 她还没反应过来,陆霆高大挺拔的身影压倒性而来! “你要做什么……” “你说呢?” 陆霆身影冷硬,胸口更是如同有一团火再烧。 他不顾白萱儿的反抗,将她圈在怀中,索取无度! 不知过了多久,一切才结束。 陆霆看着角落里蜷缩一团的女人,想伸手去触摸。 然而白萱儿下意识躲开了他的手…… 陆霆冷峻的脸更加冰冷:“你以为除了本王,还会有谁要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你?!” 他话落,起身狼狈离开。 “嘭!”的一声。 房门被摔响。 白萱儿眼里最后一抹光顿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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